我把自己拆了

原文出处

那天跟Kelly做完会谈,关掉Zoom之后,她的声音从空间里消失了。我开始收拾,收拾桌面散落的乐高物件。总之是两块巨丑的组合。总之会谈里一块代表我,一块代表我的假想敌-口试。

 

我反正是要收拾,收拾乐高,收拾桌面,收拾屋子,收拾行李。我是要离开这里的。有意无意地,我就开始拆除乐高块,拆到最小单位,方便我之后打包。但其实我当时并不需要着急打包,距离我搬离其实还有一些日子。但手上动作不知怎地开始就停不下来。

 

我先拆了我的假想敌。黄灰色的,真的丑。我竟然开始觉得爽。现在看来这样的快感不知道是一种扭曲的感受还是“变态”的自虐心理。然后我把手伸向了我自己。红绿白色,比黄灰好一点,也没好看到哪里去。我的手停不下来,我的快感升至喜悦的高潮。

 

我……这是……把自己拆了吗?

有点开心是怎么回事?

可,就这样?就这样完事儿了?

什么情况,刚刚发生了什么?

 

写到这里我脑子此刻竟想到了落红的比喻。而我就好像把自己破c了。(不知道这篇文字会不会被允以发表,但我还是决定继续写下去。)

 

这感觉确实很新鲜。网上看过听人说过再多次,真正的体验来了,其他的说辞都跟我不再有关系。

 

这感觉确实很快。就跟当初不知道发生性关系意味着什么挣扎纠结了很久一样,我一年考4次口试我也觉得我被轮的不知索然。60分钟的会谈VS会谈结束后几秒钟的动作。一年的抗争VS一次会谈的推动。

 

这感觉确实很奇妙。不带痛感的人生不算妙。这是我的脚本。也是我的系统。

 

 

 

那个与口试抗争的系统已经发生了变动,但那个更大的寻求痛感和刺激的系统依然在运作。如果说,我为[自我]以及[自我想象出来创造出来的一切]负责的话,我是在追求一种铮铮亮的存在(最近读书会在看亚隆存在主义关于责任的章节)。非得大喜大悲大起大落,非得火星撞地球亮瞎眼,非得跳火坑踩独木桥,非得和人不一样,不这样我就没有什么存在,好来穿过时空,回应小时候在大家庭里没有获得的关注和嘉奖。

 

我不和你争,我和自己争。

我不在家里闹腾,我到外面自己闹。

大家喜欢我因为我懂事,我就继续懂事。

……

此刻出现了好多TA里的漠视,不扯那么远了。

 

 

 

系统说:看到即安抚。

上面这句是我说的。

 

 

那次会谈后,我录了口试录音,后来口试通过,我当天把毕业申请提交了。感谢核心能力3里的伙伴和读书会的伙伴,我听到好多拉锯更长的故事,还有一年考几次笔试的故事。团体让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,我不用再一个人很悲催或者很好笑。感谢口试录音的客户,她的勇敢和坦诚像山一样宏大,感染到我。感谢现实的刺激,因为躲不开市场对于资质的询问。感谢Kelly的会谈,她把我房子拆了。感谢我自己,我把自己拆了。

 

 

***

这次和Kelly的会谈和以往的会谈有什么不同?

那是我第一次带着就是来talk shits的意图进会谈,有点破罐子破摔。现在觉得我应该每一次都这样,别管那么多了 lolllll 

 

什么,你问我接下来有什么打算?

我想起我一位每次都提前做好准备123的客户(我一直共犯认可ta或觉察到过多又一直没说出来),我想跟ta聊聊怎么看shit。

 

现在写完了有什么感觉?

有点担心。且不说最后能不能发出来,能发出来,我可能也不是很敢给我的客户看。不是尺度问题,是刚刚上面关于[打算]问题的回答,因为要揭露我的过错,这个也是我的系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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